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嘿嘿,我想也是,一会你还要走呢,走吧,去小木屋。”孙娟显然把吴昊的话给误解了。 “要不我们就坐这里好了。”吴昊指了一下大棚花木旁的那排木椅说道。在每一个大棚里,都有几排这样用木板条做成的椅子。这种椅子,不但看着美观,而且还可以供客人坐下来休息、喝茶。 “你想在这儿?”听吴昊这么一说,孙娟有些难为情的扫了一眼大棚。 虽然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大黑,鲜花农场里也不可能有外人,但毕竟大棚里的灯还亮着,就算没有全部打开,可两个人坐在这里,真要是有些亲密的动作,还是有一种光天化日的感觉,更何况这排固定的椅子四周都是那种不是很高的花木,两个人坐在这里,没遮没档,更主要是的,孙娟在心里有些不习惯,不是很好接受,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似的。 这种感觉之下,孙娟怎么可能放得开呢?更别提亲热了。 “娟子,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坐在这里说会话。”一看对方的表情,吴昊马上反应过来,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话了,赶紧说道。 “我才不跟你坐在这里说话呢。还是进到小木屋里吧。”孙娟红着小脸看他一眼说道。 见吴昊没有回应,孙娟想了想,起身站了起来,一个人向着大棚配电箱走了过去。 “你这是......”吴昊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问道。 “你要是实在想在这里,我我去把灯关了。”孙娟说这话的时候,那张原本就绯红着的小脸更如滴血一般。 第七七八跳进黄河洗不清 听孙娟说要把大棚的灯关了,吴昊一下子跳了起来,忙走前两步制止着说道: “千万别这样,娟子,你快回来,咱还是去小木屋吧。”大棚里的这两盏灯晚上是要开着的,直到天亮了才能关上。现在要是真关了,就算两个人什么事也没有,在孙娟的父母眼里,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只是吴昊没有想过,就算是不关灯,现在跳进黄河,与孙娟之间,在她的父母眼里,也洗不清了。 “你要是真想在这里,那我就陪着你。”孙娟胀红着小脸,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娟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跟你说件事儿,走吧,还是到小木屋里去说。”吴昊拉着孙娟,两个人进到孙娟的那间小木屋里。 一进到小木屋,孙娟先把吴昊送给自己的那个翡翠雕件放到书架上。 那里已经摆了两件,加上挂件、戒指什么的,书架上至少有六、七样了,这些东西全都是吴昊送给自己的。 “这一层已经摆不下了,你要是再出两回差,整个书架差不多能摆满了。”孙娟欣赏一会书架上的这些翡翠说道。 “你要是喜欢,以后给你多带点。”吴昊有些紧张的双手直搓着说道。 “你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来,坐在这儿吧。”孙娟光着脚,直接上了大床上,往里一靠,招呼吴昊坐在自己的一旁。 “还是坐沙发上舒服。”吴昊犹豫一下,拒绝着说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想跟我躺在一起吗?”听他这么一说,孙娟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说道。 “娟子,跟你说个事,我领证了。”吴昊把牙一咬说道。 虽然难于出口,但今天必须要说出来。 “你不是已经有证了吗,怎么还要领呢?噢,我明白了,你说是换证吧。嘿嘿,我正想给你个惊喜你,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来。”孙娟以为吴昊说的“领证”指的是驾驶证呢,所以,一听他这么说,一个起身,从床上跳下来,来到书柜前,打开抽屉,把自己新考的驾驶证拿了出来,往吴昊的眼前一举。 “娟子,你听我说,我说的不是驾驶证,我说的是……是我跟于淼领证了。”脸色非常难看的强挤出一丝笑意来说道。 只是他这笑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上两倍。 “你跟于淼姐领证,于淼姐也换……你说什么?你……跟于淼领领证……你们领什么证?不会是……是……”一看吴昊的表情不太对劲,孙娟终于意识到什么了,不由得瞬间脸色一白,手里举着的那个驾驶证,“啪嗒”一下掉在了地板上,人也随之呆傻一般的立在那里。 “娟子,你听我说,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你知道……”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你不是答应过要等我吗?你……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等不及没关系,你告诉我,我……我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孙娟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娟子,你听我说,其实我原本也没想这么快就领证,可你也知道,如果再这么拖下去,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是非的。” “有什么是非?现在不是有很多年轻人一处对象就住在一起了吗?他们也没什么是非呀?你就是瞧不起我。是,我孙娟有点高攀了,但我是真心对你好呀,为了你,我我可以命都不要,你不明白吗?”孙娟虽然泪如泉涌,但还是尽力的不让自己的骂声太大了。 深更半夜的,真要是让父母听到了,她怕吴昊尴尬。 “娟子,我吴昊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是个好姑娘,有上进心,聪明伶俐,有思想有抱负,敢作敢为,是我吴昊最佩服的姑娘。可你知道吗?毕竟你现在还不到二十岁,还不懂爱呀恨呀的,你对我好,在很大程度上是感恩,只是你没有意识到而已。 是的,以前我也说过,等你长大了,真正懂得什么是爱的时候,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的。可你知道吗,娟子,很多时候,人的感情不是你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跟于淼之间,原本我也没想到,只是白雪突然远嫁国外,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等了,想结婚算了,就这样我们就把证领了。”吴昊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骗我,你就是认为我没有于淼优秀。” “娟子,你想听实话吗?其实在我心里,别说是于淼了,就算是白雪都赶不上你,我这么说不是忽悠。这么说吧,如果你们三个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我相信你会甩她们俩两条街的。 她们俩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产业,不可能达到你现在的水平。可能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就你的这个鲜花农场,白手起家,只用了一年,利润就能达到千万,放眼整个滨海,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你才多大呀?还不到二十岁,假以时日,我不说太远了,十年以后,三十岁的时候,你已经是亿万富姐了。 如果白雪没有好爸,如果于淼没有于氏珠宝行这么多年的历练,她们绝对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但我要说的是,娟子,爱情跟人是否聪明、是否有本事、是否有背景有靠山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它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很难用语言能够说明白的东西。我这么说并不是不喜欢你,但这种喜欢,这种爱,我更愿意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吴昊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忽悠,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我不想听这些,我我什么都不想听,我也不想当你的亲妹妹,我我就想当你的妻子……既然你说你喜欢我,也爱我,好,那今天晚上你别走了。就算不能嫁给你,我我也愿意这么做。”孙娟说着这话,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狠狠的擦了把脸上的眼泪,奔着坐在沙发上的吴昊就扑了过去。 “娟子,别别这样……” 第七七九咬破嘴唇 吴昊直到午夜时分,看着孙娟睡熟,才悄然的离开,回到酒店。 吴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考验的,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毅力与恒心,热汗出了两身,嘴唇咬得带着血腥味儿,才算把紧最后那道关。 不过,直到走出鲜花农场,吴昊的小腹还有一种隐隐的疼痛——作为男人都懂的,那是硬憋得。 听到关门声,已经闭上眼睛、仿佛进入到熟睡之中的孙娟,眼睛突然睁开,光着脚从床上下来,也顾不得睡衣的不整,跑到小木屋的窗户前,看着吴昊那离去的背影,眼泪“哗”的一声又流了下来。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声音来,赶紧用手一捂自己的小嘴,直到吴昊走出大棚,出了鲜花农场的大门,什么也看不到时,孙娟还站在那里,任自己的泪水无声的流着。 吴昊没有要自己,孙娟此时的心情,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他拼命的忍隐呢?虽然还没经历过那种事儿,但与吴昊零距离之后,小丫头特意在网上偷偷摸摸的恶补了那方面的知识,知道男人和女人在这种时候的表现,知道这种时候想控制住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也让孙娟更加的倾心吴昊,那层爱,更深了几度。 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为自己将来着想,是对自己负责。 “你这个傻子,你知道吗,你这样做,让我更难受……”孙娟还是没能忍住,往大床上一扒,用被蒙住自己的脑袋,哭着说道。 走在路灯的大街上,虽然吴昊的心情不是很好,但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对不起了,孙娟,我不能那么做,不能害你。”吴昊回头望了一眼鲜花农场,虽然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整条街道除了那一排排的路灯外,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但吴昊的心里,却还是如澎湃的潮水一般,无法平静。 回到酒店,看到一楼酒吧还有一些年轻人在消遣,吴昊想了想,走了进去,找了一个背角的地方,要了一杯威士忌。 反正此时也睡不着觉,还不如喝杯酒让自己心情平复一下。 吴昊刚把酒杯举到嘴边,还没等品到洒味呢,在自己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问话: “怎么,这么晚了,有心事儿?睡不着?” 吴昊一个转身,抬眼一看,说话的人是严芳。 此时严芳正举着一杯红酒,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向着自己致意呢。 “严董?你怎么在这儿?”吴昊一惊,马上问道。 “你能在这儿,我就怎么不能在这儿呢?”严芳依旧微笑着看着吴昊说道。 “呵呵,我的意思是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坐在酒巴里呢?这可不是闹市区呀。” “那我就不行休闲一下,度个假吗?怎么,吴县长,不,现在应该叫你吴书记了,是不是官越做越大,连老朋友都不待见了?” “说什么呢?这算我这官做得再怎么大,与严大董事长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呀。怎么,一个人?”吴昊说着,眼睛四处扫了一圈,除了几波年轻人和外国友人外,还真没有看到耍单的。 “什么意思?”严芳一看他这付模样,不由得脸色一正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吴昊赶紧解释了一句。 “别看了,我是一个人。真是的,我严芳在你眼里就那么……” “你真的误会了,我在找你的保镖。对了,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吴昊掩饰了一下说道。 “是啊,能没心事吗?大半夜的,不在酒店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去逛什么街,真怀疑你跟什么人相会去了。”听吴昊这么一说,严芳脸上的笑意又重新换了回来,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说道。 吴昊心里一动:“晚上你一直在酒店了?不会是想跟踪我吧?” “想什么呢?我到是想跟踪,可惜呀,没有那两下子。看到你从酒店出去了,所以我就一直没走,特意等你回来。” “你在这里特意等我?”听严芳这么说,吴昊心里又是一惊,不过,随即安慰了许多: 多亏自己坚持回来,否则,还真不好解释了。 “特意等我回来?有什么事吗?你也是,有事就打个电话吧,又不是不认识。你不知道,自从过到县委那边,这么长时间了,一次也没过来,趁着晚上这点时间,赶紧走两家。唉,这些企业都是我引进来的,常来看看,心里才有底。”吴昊十二分正经的说道。 “我到是想打个电话了,怕有的人不接呀。”严芳幽怨的说道,自己曾经给他打过两个电话,一个接了,说自己正在开会,另外一个,直接给挂了。 “呵呵,你上次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会。开完会之后,事又多,原本想着给你回个电话,谁知道一忙起来就忘了。”吴昊赶紧解释道。 其实,这两个电话他是有意这么处理的。 自从任素红跟自己说过严芳的一些事儿后,吴昊就下定决心不在跟她来往了。当然了,所谓的不来往是指私下里,业务上,应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毕竟她的集团是滨海最大的建材企业,其产品无论是质量还是价格,很有保证的,并且吴昊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给她点方便,就给她点方便,说起来,两个人还是朋友,严格的说,比朋友还朋友呢。 “我知道你忙,也知道你对我不图回报的给了这么多的帮助,我严芳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些好,我都记着呢,我只想有时间我们能见个面,聊一聊,还如以前那样,彼此把对方当成最要好的朋友。 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我严芳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绝对不会胡来的,更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和工作。我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唉,素红这么一走,我连一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了。”说到这儿的时候,严芳明显的眼圈一红,语气也哽咽了不少。 第七八O夜会严芳 从严芳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是真诚的。 但吴昊还是喝完了这杯威士忌后,两个人分手,各回个的房间。 不过,吴昊没能忍心拒绝她的请求,以后有机会如朋友般的见个面,喝个茶。 “听我一句话,姐,如果对方人还不错,就嫁了吧,别这么吊着,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会伤着对方的。”两个人临分手之际,吴昊真诚的握着他的手说道。 “你还真是个特别的人。别人吧,很怕自己的朋友有牵有挂的不方便,你可到好……”严芳握着吴昊的手,并没有马上放开,而是轻轻的在他的手掌心挠了几下说道。 “因为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弟弟。” “你呀,官越做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了,姐姐我就听你的,跟他商量一下,把事办了。对了,我听说你下周要和于淼结婚?真的假的?我怎么没接到请柬呢?不会是不想告诉我吧?”严芳追问了一句。 “不愧为董事长,果然了得,这事儿你也知道?我们俩不想操办,只是请双方的亲戚吃顿钣,所以,谁都没通知。不过,这顿酒我会给姐姐补上的。”既然对方已经把话挑明了,吴昊也没有必要掖着藏着。 “你还真够小心的,不过,这样也好,那我就等着你请了。对了,下个月我去国外看素红。”严芳看着吴昊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吴昊心里一动,但还是马上把情绪控制住,没有更多的表现出来。吴昊和任素红的关系,严芳只是猜测,并不知道实情。 “真的呀,那麻烦你给她带个好。唉,我这儿实在是脱不开身,否则一定会跟你搭伴一起去的。”吴昊歉意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等你有时间的时候,我陪你再过去,怎么样?” “行,到时候你负责机票,吃住我包,怎么样?”吴昊笑着说道。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小气呢?我负责机票,到了那边有素红,还用得着你包吃住吗,当时候,你把我们俩包了就行了。”说这话的时候,严芳媚眼一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我可怕挨打。”吴昊赶紧摆手说道。 “得了吧,你不打别人就是万幸了。你真的不去我房间?我可想你了。”严芳往吴昊身前凑了一步,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道。 “你可饶了我吧,中央省市的领导都在这儿,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好吧,不过,你记住了,你欠我一次,下一次要加倍偿还!”说到这儿,严芳狠狠的捏了吴昊手一下,冲着吴昊暧昧的一笑,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虽然大半夜才回房间,但第二天一早,吴昊还是早早的醒来。 冲了一个冷水澡,让自己精神起来,换上一套运动服,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六点,早餐七点半才开始呢,吴昊要先去楼下跑一圈,锻炼锻炼身体。 吴昊出门往电梯间走去,刚走出去没有几步,斜对面的1107房间的门被轻轻的推开。 吴昊一犹豫,他知道这个1107是县长孟莎的房间,所以,还是放慢了脚步,有意的往后撤了两步,免得跟她碰在一起。 房间门一推开,从门里面最先伸出的,是一个男人的脑袋,吴昊不由得一怔,赶紧又后撤了两大步,正好是个走廊的拐角,吴昊把身子躲了进去。 伸出来的这位男人脑袋一看走廊没人,这才一侧身,从门里面走出来,不自觉的伸了一个以懒腰,这才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吴昊偷眼一看,出来的这个家伙果然是欧阳春,不觉得嘴角微微的一笑,脚步一抬,就走了过去。 “欧阳秘书?起得这么早呀?你怎么到这层来了,有什么事吗?”吴昊故作吃惊的说道。 一听有人说话,欧阳春先是一惊,不过,当看到跟自己说话的是吴昊时,不由得一笑: “是你呀,嘿嘿,我我随便走走,你这是……” “跟你一样,睡不着呀,正要下楼跑两圈。怎么,欧阳秘书,这样的安排,你还满意吗?”吴昊这话问得太有内容了。 “满意,当然满意了。不错,兄弟我会记在心里的。选址的事儿,你放心,我会跟舅舅建议就定在你们大青县。”欧阳春虽然是满脸的疲惫,但还是笑着说道。 “那可太感谢欧阳秘书了,这样,如果码头项目真的能落户在我们大青县,到时候我会建议欧阳秘书到我们大青来当顾问的,当然了,前提是我能说上话。”吴昊补充了一句。 “真的?好,好,兄弟,你放心,只要项目落在你们县里,这个领导的重任,一定会落在你们县里的,我很看好你和孟县长,尤其是孟县长,一个女同志,能力非常的强,很让我满意。”欧阳春说道这儿,还是没能掩饰得住那种下流的笑意来。 “欧阳秘书还真是个有心人,看来,选你做为我们的顾问还真选对了人。欧阳秘书,先不跟你聊了,再不下楼就来不及了,一会见。”既然已经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完了,再跟他磨叽就没有意义了,吴昊招了一下手,转身向电梯走去。 吴昊下到一楼,还没跑上两步,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孟莎,吴昊微微的一笑,接了起来。 “刚才在走廊碰到欧阳了?”孟莎开口问道。 “是呀,我们俩还聊了一会呢。不过,看着好像有点疲惫的样子,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休息好了。” “他是从我这房间里出去的。”孟莎并没有随着吴昊的话茬,而是直接说道。 “什么?他是从你房间出来的?这么早就研究工作去了?没看出来,这位欧阳秘书还真够敬业的呀。” “行了,你就别装了,这不是正是你希望的吗?”孟莎直接打断吴昊。 “什么意思,我希望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做呀。” “不过,我也感谢你。我已经跟欧阳说了,如果项目真的落户到我们这儿,我还愿意跟你搭班子,你当班长,不跟你争。”吴昊没有想到孟莎说得这么直接,一时间害得吴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第七八一语气有点冷 孟莎的这番话,吴昊怎么可能不明白呢?无非是在向自己买好,借此堵住自己嘴。 “孟县,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渣。不过,作为同事,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不管什么事,不要把自己陷进去。虽然说欧阳是首长的秘书,但地方领导的任命,他的话只能听听,关键的是,能不能把后续的项目落在我们这儿,这可是一件名利双收的事儿。”吴昊在电话里提醒了一句。 听吴昊这么说,孟莎沉思了半天,说了句“谢谢你。”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吃完了早饭,一行人继续对大青县考察。昨天晚上考察的是园区,今天转道县城,同时对双台子和铁西园区也走马看花的看了一眼。 临近中午的时候,首长一句话,大队人马直接回滨海,没有留在县城。 吴昊和孟莎陪着大队人马一起回的滨海。按着领导们的意思,中午吃饭的时候,县里要简单汇报一下工作情况及下一步的打算。 由于只给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在车上,吴昊、孟莎及金明加上两位秘书长,几位县里的主要领导开了个碰头会,定一下汇报的调子。 “我看还是以大黑山新区长远规划为主,一个是这方面的基础工作已经铺开,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昨天首长们对这一板块很感兴趣,看得非常仔细,问题提的也多。二是要强调新区产业布局符合国家的产业政策,轻资产、少污染。三是对于三台园区产业展望,可以重点往原油加工及附属产业加工上靠,也就是说,往原油加工及附属产业配套上靠拢。”赵本水显然是早有准备,第一个说道。 “我同意本水的意见,我们可以调整一下规划,把目前所选的码头地点划入园区,这样更有说服力。”金明主任说道。 “孟县,你的意见呢?”吴昊看着孟莎问道。吴昊看出来了,她坐在那里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 “是这样的,昨天我与欧阳秘书交流的时候,欧阳秘书说,这一次码头项目是打包下来的,与之相对应的,有一个原油加工厂,总投资一百来个亿。所以,汇报的时候,一定要把原油加工厂考虑进去。把我们的地理优势和招商引资的优惠条件讲到位,并保证兑现。” “嗯,大家说得很好,很到位,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如果没有,那就按着刚才说的,周秘书长,你拟个纲,到时候这按这个纲讲。汇报的时候,以我为主,孟县长补充。”吴昊总结性的说道。 因为是坐在车里,想太详细了不大可能,只是把主要的部分别遗漏了就行。 在吃饭之前,酒店的小会议室里,吴昊与孟莎代表县委和政府汇报工作。原本半个小时的汇报时间,最后硬是延长到一个小时。这到不是吴昊汇报的拖泥带水,而是相关领导提的问题太多,太详细了。而问题的重点,主要集中在招商引资及未来的发展规划。 这是吴昊的强项,县里的相关规划,几乎全部出自他的想法,所以,回答起来得心应手,一旁的孟莎愣是一句话也没有插上,只是到汇报结束的时候,才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吃完午饭,吴昊并没有跟县里的大队人马回去,而是留在滨海。 于淼不接自己的电话,信息也不回,吴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正好借着这半天的时间,赶紧把这颗雷铲除掉,否则,真要下周不跟自己结婚,那可就丢大脸了,就算吴昊的脸皮再怎么厚,怕是也无法面对。 孟莎到是非常的配合,知道吴昊下周就要举行婚礼,所以,跟着县里的大队人马直接回到县里。 书记县长没有特殊的情况,是不允许同时离开的。 一走出酒店的大门,吴昊想都没想,直奔着四海大厦而去。 只是到了大厦,珠宝商行的大厅经理告诉他,于总去了新楼,说是新房有什么东西要收拾。 听对方这么一说,吴昊的心里安稳了不少。 从珠宝商行一出来,吴昊赶紧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你这小子,还知道打电话回来?这几天要不是淼淼天天长在这儿收拾房子,婚礼就别想举办了。”老妈一接到吴昊的电话,大声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淼淼真是个好媳妇,心地善良,聪明能干,美丽大方,善解人意,还有爸妈,如果不是你们,这婚礼还真不好说。”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吃蜂蜜了似的,我可从来没听到过你会这么说话的。淼淼,你快过来,我的牙都要酸掉子,电话给你吧。”老妈大笑着对着电话说道。 听老妈这么说,吴昊不由得心里一乐:“知子莫如母,还是老妈最疼儿子。”吴昊赶紧对电话那边的老妈拍了一句。 “儿子,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这几天淼淼一有时间就过来,原来请来的保洁人员也让她打发走了,不管什么活都要自己干,连我都不用伸手,不把自己累得爬不起来不停手,我和你爸劝也没用。你是不是什么地方惹她不高兴了?”借着于淼还没过来接电话的功夫劲,老妈小声的在电话里说道。 “妈,您就别多想了,她说了,自己动手收拾家心里踏实。”吴昊赶紧解释着说道。 老妈可能还要问什么,不过这时候正好于淼过来了,于是老妈对着电话大声的说道: “淼淼,是昊儿的电话,刚才让我骂了一通,下周就要举行婚礼了,他到好,成了甩手掌柜的了,什么也不管。你也好好的说说他。”老妈说完,就把电话递给了于淼,随后吴昊听到一声关门的声音,知道老妈已经出去了。 “什么事,说,没事我就挂了。”于淼听了一会,吴昊什么也没有说,于是对着电话说道。 “谢谢你,淼淼。原本昨天晚上是要回来的,没想到中央来了大领导......” “说正事,否则我把电话挂了。”于淼突然打断他的话,语气有些冷冷的。 第七八二趁热打铁 一听于淼这么说,吴昊立马着急:“别,千万别挂,我刚到滨海,从市委大院出来,马上到家。这样,你跟爸妈先休息一会,剩下的活到家我承包了,晚上跟爸妈一起出去吃西餐,我跟你说,爸妈还从来没吃过呢。”吴昊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他知道于淼最喜欢西餐了。 “还有别的事吗?”于淼还是一点情感也没有的说道。 “有啊,当然还有件好事......还是一会见到你再告诉你吧,我大约半个钟头就能到家,等我。”电话一收线,吴昊脚下一加油,尥蹶子往家开。 放下电话,于淼站在房间中间呆立了足有五分钟,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推门去找婆婆。 “吴昊已经从县里回来了,马上到家,爸妈,晚上出去吃吧,吴昊说吃西餐,您跟我爸还没吃过呢。”于淼笑着说道。老妈还是看出来了,虽然这笑有点勉强,但于淼里眼睛里不经意透露出为的兴奋,还是让老妈这几天始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吴昊到家,于淼还真给面子,两个人如没事儿似的。 “谢谢你了,淼淼。” “我这么做不是看你,是爸妈的面子。”二老一回到对面房子里,吴昊赶紧表态着说道,于淼脸色一变,一点也不领情。 “安娜的事并不是我想骗你,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我是怕你心里有负担。毕竟事情都过去了,我真的希望你能从过去的阴影里彻底的走出来。” “你这么做,我我能走得出来吗?”听他这么一说,于淼眼睛一红,瞪着他责问道。 “其实这件事儿白雪也知道,我这么做并不是不恨段宏伟,不想让他死,你也知道,那一次之所以过去,就是想杀了他,因为这家伙竟然雇用国际杀手到国内来杀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的女人和女儿,还认了干亲?你是我丈夫,竟然认你老婆杀父仇人家的孩子为女儿,你说说,让我怎么能忍受得了?”说到这儿的时候,于淼已经有点哽咽了。 “这件事......我还是从头给你说起吧......” 吴昊刚才是想说“这件事不是没跟你确定关系前发生的吗?”不过,一看到于淼的表情不对,忙把后面的话风一改。 吴昊于是就把如何和白雪到境外设计把段宏伟逼出境,然后在边境线布下陷阱,而段宏伟如何把秘书当成人质,吴昊用自己把人质换了回来以及最后时刻,段宏伟开出条件,只要吴昊能保证把安娜和孩子带出去,他就举手投降,把组织上还不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这一整个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其实,安娜只能算是段的女人,并不是他的妻子,当然了,最关键的是安娜对段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也许你不相信,这些年段除了给她们娘俩一套房子和必要的生活费外,并没有多给她们一分钱。而段萌更是无辜的,我所说的这些,刘叔可以证明,否则,他也不会放过安娜的。” 听吴昊这么一说,于淼情绪稍微的平稳了下来。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但也用不着认那小丫头为女儿吧?” “怎么说呢?在段宏伟被抓起来之后,他特意托人找我,要见我一面。段是个聪明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活不多长时间了,所以,跪在地上求我认段萌为女儿。你也知道,那种情况之下,马上就要奔赴刑场了,临死的人,我我怎么能不答应呢?当然了,这件事儿办的确实欠考虑,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反思,这样,等我们举办完婚礼,找个机会,我和安娜说一下,不在认什么女儿、爸爸的了,你看行吗?”吴昊小心翼翼看着于淼问道。 “那是你的事,我可没有权力说行还是不行,反正看到那小丫头叫你爸爸我心里不舒服。还有那个安娜,那叫什么话呀?快到妈妈这儿来,爸爸有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两口子呢。” “老婆说的对,这话说得是有点污。其实,安娜对我也不是那么的待见,她曾经说过,如果不是我,她老公不会死的。还有段萌的亲哥,也是死在我手里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老公的,不能让老婆你心里不舒服。放心吧,等咱两把事儿办完了,我就跟她把话挑明了。”吴昊赶紧表态道。 “把我气成这样了,还想让我跟你结婚?想的美!”于淼说完,不在理吴昊,进到卧室去收拾东西去了。 “老婆,你休息一会,这些活来我,对了,你先给西餐厅打个电话,订个位置,免得一会没地方。”吴昊一看于淼虽然气还没有完全消,但态度已经明显好转,不在那么横眉冷对了,马上来了一个趁热打铁。 “谁是你老婆?我才不是呢。西餐厅我已经订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收拾房间擦地的,这哪儿是你干的活呀,还是我来吧。对了,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什么事呀?”于淼从吴昊的手里拿起那条半湿不干的毛巾来,一边擦着家具上的浮灰,一边问道。 “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一听于淼这么问,吴昊马上说道。 “看着谁了?”于淼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吴昊问道。 “欧阳春!” “欧阳春?不会吧,他不是残废了吗?你怎么可能看到他呢?在哪儿看到他的?”于淼吃惊的问道。 “就在我们大青县。我不是告诉你昨天晚上回不来,中央有大领导视察吗?你说这事巧不巧?这大领导,就是欧阳春的舅舅。而欧阳春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大领导的秘书了。虽然他两条腿大筋被挑断了,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医治的,竟然给接上了,只是走路有点唐老鸭式的。” “让你这么一说,真的是太巧了。不过,他到这儿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的,你可要提防着他点。万一被他认出来,咱们就是在境外坑他的主儿,那麻烦可就太大了。”于淼担心的说道。 第七八三天上下雨地下流 天上下雨地下流,两口子打架不记仇。 还有一句就是:“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这些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夫妻之间吵个嘴固然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一起过日子,相濡以沫不容易,哪有舌头碰不着牙的?这样说起来,不吵嘴、没矛盾那才不正常呢,就像菜里不放盐一样。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吴昊,两口子吵嘴甚至动手打架的事儿看得多了。 有的被老婆踹下床的,有的被老婆拧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被老婆挖破了脸,有的自己在家打闷架,自己不说别人很难知道打架的,有的则鸡飞狗跳左邻右舍无人不知,甚至动刀动枪,有的则摔东西,见什么摔什么…… 但不管多么的激烈,外人多么的担心,过了一宿后,两个人竟然没事人儿似的,同出同进儿有说有笑。 当然最后百分之九十是男人先软下来。 乡下有文化的老人,常把怕老婆说得较为文雅,叫“惧内”。其实“惧内”说得并不十分准确,应该用更温暖的词汇来形容: “天下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 这话说得真好,此时的吴昊,一想起这句话,立马直了直腰板,喘一口粗气,抖擞一下精神,把那张大嘴往于淼的小脸上一贴: “老婆,以后不管什么事儿,我都听你的。你说不认,我就不认。” 于淼吓得后退了一步,一付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吴昊: “你没犯神经吧?” “什么叫犯神经呀,我说的是真心话。安娜和小段萌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给老婆大人平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吴昊要戴罪立功,好好表现,一定要让老婆满意。”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吴昊那双眼睛一点也不老实的在于淼身上身下乱转。 他这个眼神,让于淼不由得粉脸又是一红,目光中那份柔情,不知不觉间又多了几分: “想得美!我在不跟你……不跟你在一起了,吃完饭我就回商行,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好好的反思反思。” “老婆,这几天你不接电话,我整夜整夜的反思,最后是一首哥让我想明白了。”吴昊眨巴着眼睛看着于淼说道。 “什么歌?”果然,一听他这么说,于淼来了兴趣。 “我想要为你画个小圈儿,把我们俩都围在中间儿。咱俩的感情像条鞋带儿,把你和我俩人绑在一块儿。我想要为你织个坎肩儿,陪着你度过那最冷的天儿, 我想要和你摆个小摊儿,和你一起努力挣点小钱儿,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你是我的心呀你是我的肝儿,不求你发财呀不用你当官儿,这辈子注定围着你打转儿,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吴昊一边唱着一边牵起于淼的手,把她轻轻的搂在怀里。 吴昊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背有水滴落下,赶紧停住了歌声,这低头一看,只见此时的于淼,已经是泪流满面…… “老婆,你你没事吗?”一看到这一情景,吴昊吓了一跳,赶紧捧起她的脸儿,有些惊慌的问道。 “我我没事,让你给唱得……老公,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说安娜是段宏伟的女人,小丫头是是他的女儿,我我的心就像被揪起来一般。我也知道,她们是无辜的。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小丫头我也喜欢,可我……”说到这儿的时候,于淼还是没能忍住,一下子扑到吴昊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吴昊并没有急着劝,而是把于淼抱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一直等到她稍微的平静下来,这才搬起她的脸,两个人面对着面,对望着: “老婆,我理解你,毕竟是杀父仇人,放在我身上,可能比你的反应更要激烈。是我不好,没有考虑你的心情,唉,其实段宏伟求我的时候我也犹豫不决。之所以答应了他,并不是可怜他,而是看到小段萌的一刹那,看到小丫头那无辜的眼神……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来的。”吴昊说这些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小丫头的那句话:“爸爸不要我们了吗?”心里不免涌出一丝的酸楚来。 “你不用这样,我发泄一会就好了。你一个大男人,我可不想让你留下一个怕老婆的名声来。”于淼双手一伸,搂着吴昊的脸,仰起脸来,也不顾擦一把脸上的泪痕说道。 “怕老婆有什么不好的?知道戚继光吗,对,就是那位收复台湾、让日本倭寇闻风丧胆的大英雄,但在家却是老婆说了算,对老婆言听计从。他的部下为他鸣不平说要为他扎一下架子,于是列队到了他的家门前示威。老婆从厨房里冲出来,杏眼一瞪:‘你想干什么?’戚继光连忙从马上跳下来,说:‘请妇人阅兵!’”吴昊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学得到是活灵活现。 听他这么一说,于淼“噗嗤”一下笑出声音来: “瞎说,一定是你胡编的,戚继光人家那么大的英雄,就算是真的怕老婆,也不会这样的。” “你不信是吧,好,那我再给讲个更精彩的,苏格拉底的老婆姗蒂柏,乃一悍妇,泼妇,河东狮吼似的人物。他曾把娶妻比喻成御马,御驯马没什么意思,娶个悍妇可以锻炼自己修身养性的功夫。又一次,他刚出门,一盆水倒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说:‘我早晓得,雷霆之后必有甘霖。’” “你个坏蛋,我河东狮吼了吗?还御驯马,我早就成了你的小绵羊了。”于淼轻轻的打了吴昊一下,小脸又是一红,眼睛中那份春水更浓了几分。 “嘿嘿,你是小绵羊,那我不就成了大灰狼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吴昊眼睛里那份火热,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于淼身不由己的一颤。 “你不是大灰狼,是大S狼!”于淼用那娇嫩的纤指一点吴昊的脑门,羞涩的说道,说完之后,很怕别人听到似的,紧张的用眼睛四处望了一下,意识到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这才放心的长嚅了口气。 第七八四情况有变 于淼晚上并没有回四海大厦。 “老公,要是太为难了,不好开口,就先别跟安娜提那事儿。小丫头也够可怜的。”心满意足之后的于淼,一边心痛的替吴昊擦着鬓角上的汗,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 “老婆,我……”吴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以为我原谅了她们,只是看着小丫头可怜,但你跟安娜少接触,有什么事儿,让她找我。行了,还是我跟她说吧,我可不放心让你们俩单独见面。”于淼想了想说道。 “老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咱是有身份的,有理智的,不会胡来。” “得了吧,上来那劲,还理智呢……我才不相信呢,更何况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的,我可没那么傻。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以后,你要记住了,我才是你的老婆,明明白了吗?” “老婆,又给我挖坑是不是?我跟你说,以前也没有什么事,以后更不会有的,放心吧,有你,我就心满意足了。”虽然累得有些神志不清,但原则问题,吴昊可不敢大意。 听他这么说,于淼这才满意的把头一扭——没过上一分钟小呼噜就打了出来。 县里最近有点忙,除了正常的工作,原油成品油码头的事,已经传开了,一时间有些人心浮去。 吴昊回到县里后,立即召开了收心整风大会,这才让这股势头稍微的压下去一些。 “吴书记,要不我去一趟京城,打探一下?”开会完后,孟莎有意的留下在最后,看着吴昊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吴昊停住了正收拾讲话稿的双手,双眼一眯,看着她。 “我这可是为了工作呀,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这件事不管选没选到我们这儿,越快定下来越好,免得人心惶惶的。”孟莎躲闪着吴昊的目光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辛苦你一趟?孟莎,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千万别把自己陷得太深。” “说什么呢,我有那么不济吗?我可听说了,如果真的落户在我们这儿,这儿就将设立滨海新区,把整个大青都划进来,包括紧挨着海岸线的临县两个乡镇。级别吧,按副市级,归滨海管理。这可是个大手笔呀。”说到这儿的时候,孟莎有意的停顿了一下,看吴昊的反应。 对这个消息,吴昊之前听李明清说过,自己为此还在干爹江洪申那里探过风,但没有孟莎说的这么详细。 “什么意思?”一看孟莎说了一半,吴昊就知道她后面还有话,而且有可能涉及到新区的领导人事方面的事儿。 “我的意思,现在已经有人对新区蠢蠢欲动了,还是早下手的好。” “嗯,你说的到是很有可能,但我认为还是先做好自己的工作为好。”听她这么说,吴昊心里一动。他知道,她的消息来源很准确,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的,但上一次探风江市长,江市长已经明确的告诫了自己,吴昊只能这么说。 “是啊,你说的对,就算再怎么着,你这个县委书记也会给个适当的位置的,但我就不一样了。”孟莎轻叹了一声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不过,以你的背景……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人啊,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什么都好说,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息,就算是夫妻又能怎么样?”孟莎没来由的感慨了一句。 一听孟莎这样感慨,吴昊不由得眉头一动: “这可是个不容忽视的新情况,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内容可太丰富了。以自己对老男人的了解,对孟莎着迷可不是一般的程度,就算有省领导在的时候,还那么的不管不顾一付猴急样,怎么可能对其放手呢?所以,就算是真的成立新区,老男人怎么可能不为孟莎争取一个好的位置呢?而孟莎这么说,显然是从老男人那里听到点什么了,这才想另辟蹊径。” “我们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啊,有话你就直说。”吴昊大脑迅速的转了起来,笑着对孟莎说道。 “算你聪明。有人对新区位置感兴趣了。而且来头不小,省里也正在考虑。”孟莎到也没有扭捏,直接说道。 “你是说他想过新区来?”吴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问了一句。 “怎么,不可能吗?可别忘了,新区虽然也是副市级,但权力可不是副书记可比的。” “我说孟县,你是不是多虑了?我觉得吧,不管谁来,怎么可能不考虑我们大青的感受呢?不论是人事安排,还是地盘,怎么可能脱离得了大青呢?”吴昊摇了摇头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正职就那么几个,就算按你说的,离不开县里,但给你个副职,级别上跟现在一样,反到权力没了,你说那有什么意思?我就是不甘心。”当着吴昊的面,孟莎也不想掖着藏着,直接说道。 “噢,还别说,你说得对。但担心的应该是我呀?”吴昊眼皮一挑,不怀好意的说道。 “得了,你就别装了。你能想不到?我才不信呢。真要是他过来,这一次我离婚又闹得满城风雨,上面的领导怎么可能让我继续留下在新区呢?现在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的含意了。”孟莎愤愤的说道。 “那是说夫妻!”吴昊揶揄了一句。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少说一句就能死?真是的,不跟人说了,明天的飞机,已经订好票了,周六之前一会回来的,耽误不了你的婚礼。”孟莎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不在看他,转身就往会议室的门外走去。 吴昊呆立在那里,直到秘书长周敏走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吴书记,市委组织部陈风部长的秘书打来电话,问您在没在办公室,部长要跟您通话。”周敏看着吴昊汇报道。 “好,我马上回办公室。”这个时候市委组织部长来电话,那可太敏感了,吴昊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 第七八五心有不甘 市委C委组织部长陈风吴昊早就认识,但要说两个人关系熟络,还是在送玲珑出国后。在机场的时候,吴昊完全以江洪申家族一员的身份出现,玲珑更是哥长哥短的叫个不停,吴昊又是嘱咐又是叮咛的,还是让陈风对吴昊有了一层新认识。 吴昊回到办公室,赶紧把电话打了回去。 “吴书记,马上就要当新郎了,没有打扰你吧?”电话一接通,陈风豪爽的笑着说道。 “谢谢部长关心,结婚的事儿都是家里和我对像准备的,到时候我到场就行了,刚开完会,在会议室跟同事聊了一会。部长,有什么事您就吩咐,结婚不误工作。”吴昊怎么可能不明白,要是没事,这么大个部长怎么可能给自己打电话呢?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是想喝你的喜酒了。”陈风开着玩笑道。 “喜酒一定少不了部长您的,您一个人还不行呢,一定要全家,正好陪陪我G爸。”吴昊马上回道。 “好,那就说定了。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成品油码头的事基本定下来了,落户你们大青,现在省、市领导正是酝酿滨海新区的事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呀?” “真的呀,太了好,陈部长,这可是我们县里目前的头等大事儿。想法吗,怎么可能没有呢,但有一条我能保证,就是服从组织部门的安排,绝对不拖后腿。”吴昊赶紧表态道。 “这些话留着组织部门找你谈话的时候再说吧。这一次的机会很好,你要多用点心。市委原本对新区的领导组成有自己的想法,而省里也有自己的意见,所以,现在是两个方案。市里的意见以你们县现有的领导构成为基础,适当的加强一下力量,而省里的意见是主要领导空降。两个意见可能要在省C委会上讨论,你也知道,省委的郑直书记刚到我们江东省还不到一个月,所以,省里的这个意见主要是胡省长的意见。吴昊,我可听说了,这一次ZY首长考察你们县的时候,对你的印象不错,也许这是个机会。”陈风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部长,您的意思是……”一时间,吴昊没有反应过来。这也不怪吴昊没有反应过来,毕竟陈风话只说了一半。 “你小子,平时脑袋反应不慢呀,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这么大个项目,中央还是有绝对话语权的。好了,我这还有点事儿,你先忙着,别忘了回滨海请我喝喜酒。” 放下电话,吴昊沉思了起来。 他知道,如果不到关键时刻,以陈部长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打电话呢?更不可能提醒自己的。 而最让吴昊犯思量的是,陈部长所说的省里意见。 如果自己理解不错,市委的意见是以现有的大青班子为框架,说白了,就是一二把手从县里出,下面的副手可以从其实地方补充。而省里的意见显然与市里的大径相庭,否则也不会把两个方案一起端到省委C委会上,让C委会定夺。 按着这样的思路,省里的意见是新区的主要领导,也就是一二把手直接空降,而现在的县里领导,只能是担任副手。 这也正应了孟莎的说法。 把陈部长和孟莎的话,两下一结合,吴昊眼睛一亮,马上在大脑Z出现一付未来新区主要领导框架图:以徐梦华为书记,徐现在是市委C委,副书记,而新区只是个副市级,所以,他要是想到新区来,新区书记有他没别人的。至于新区主任,是不是也由他兼任,这个还不好说。 更何况这位徐副书记是胡省长的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就如同自己是江市长的G儿子一样,凡在官场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而陈风部长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暗示,吴昊怎么可能不明白呢?无非是建议自己如孟莎一样,走上层关系,也就是欧阳春舅舅的后门,让他说话。 但吴昊还是很快就封死了这条路。 欧阳春的舅舅对自己的印象是不错,汇报的时候吴昊自己也感觉出来了,但毕竟两个人只是工作关系,而领导印象不错更多的是对工作上的满意,说得再明白一点,是对大青的工作满意。以前从来都没有与这位大佬有过任何的接触,对方怎么可能贸然的替自己这个小沙弥说话呢?更何况还是跟省里唱对台戏,跟省长唱对台戏。 别说自己只是一个跟这位大佬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县委书记了,就算为了自己的新外甥,为了欧阳春,他也不会公然跟胡省长唱反调呀。这也是自己为什么劝孟莎不要陷入太深的主要原因。在这些大佬们的眼里,权势是排在第一位的,至于亲情什么的,那只能是在取得权势之后的事了。这么说吧,如果把权势和亲情摆在一起,二选一,大佬绝对不会犹豫的,一定会选权势。 更何况与之八杆子打不着的歪瓜裂枣了,这算你找上门求他,也不可能替自己说话的。 这条道封死了,那就这么挺着?显然吴昊也心有不甘。 省、市两套方案同时上C委会,而胡省长又是省委C委,副书记,想都不用想,省里的方案肯定会占尽优势的。找自己的干爹?也不行,能够不顾省里的意见而拿出自己的方案,显然这一次G爹也是真拼了,当然,不止是G爹拼了,包括吴书记陈部长等等,这些班子成员,在胡省长心里,一定没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 最关键的是,除了吴天明书记是省委C委外,其它人连C委都不是,会都参加不了,连个表态的权力都没有,怎么可能帮得上自己呢? “现在看来,与这位胡省长能叫得起板的,只有省委的大佬了。”吴昊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省委S记是新上任的,还不到一个月,除了在报纸上看过一次就任时的讲话照片,在电视新闻里,还一次都没露面呢。 一想到这儿,吴昊心里一动:这位空降到江东省的书记,吴昊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吴昊起身,向报夹走去,他要找出那张报纸还,进一步确认一下。 第七八六官场赌场 吴昊找出那篇带有新任书记的大幅照片来,仔细的端详着。 “一定是以前在哪儿见过,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吴昊自言自语的说道。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也是经常出保安任务,见过的首长还真是不少,吴昊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就算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每每回忆起来,每一位首长留下的印象非常清晰。但这位新任书记,吴昊还是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是首长的秘书?”吴昊一想到这儿,忙重新整理思路,从与自己接触过的工作人员入手。 “我的天,是郑老板?”吴昊一拍自己的脑门,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应该是在一次的早餐中,当时白雪于淼都在,因为乡镇学校改造的事儿,自己发了一通牢骚,如果没记错的话,正是这位自称郑老板的人,答应在乡镇学校改造方面给予支持。 吴昊之所以记忆不准,因为那是一件十分偶然的相遇,而且当时自己情绪有些激动,并没有把注意力留在对方身上。 吴昊打开电脑,收了一下。电脑上的照片比报纸上的要清晰得多。 “嗯,这位郑老板应该就是郑书记,当时还没有来省里,还不是书记呢,难道是私下里看看?这事儿还是让于淼确认一下的好,千万别误会了。”想到这儿,吴昊忙把电脑上的书记照片复制到文件夹,给于淼发过去,问她认识不认识这个人。 “这不是那次吃早餐时答应给你乡村学校改造资金的郑老板吗?”于淼马上回道。 “你确定?” “当然了,我对这位郑老板印象特别的好,也特别的深。萍水相逢,如果不是真心为这些乡下的孩子着想,不会这么做的。”于淼回道。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他就是刚刚空降到我们省里面的书记郑直,我也是才知道的,不敢确定,所以才问你。” “新任省里的书记?真的假的?你等一会,我上网查一下。” “老公,真的是省里的委书记呀!好人有好报,如果不是你的大爱之心,怎么会引起新书记的注意呢?老公恭喜了。”于淼感慨着说道。 “有什么好恭喜的,我也没想到这位郑老板是这样的身份。好了,不跟你聊天了,我还有事,周末见。”既然对方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吴昊赶紧下线。 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吴昊拿起电话,给周敏打了过去。 “到省里汇报乡镇农村学校改造工作,安排在哪一天了?”吴昊问道。前两天省里下了个通知,说是省里有关领导要听一下大青县乡镇农村学校改造项目情况汇报,当时吴昊还真没太上心。因为文件上说,是省里相关部门及有关领导,听一下专题汇报。并没有明确“有关领导”是什么样的领导。但以吴昊的理解,最大的也不过是教育厅长之类的。按着惯例,如果有副省级领导出面,文件一定会标明的。 所以,吴昊并没有打算自己亲自过去,而是安排给春学副书记及主管教育的李成军副县长和韩莺莺局长了。周敏秘书长原本主管这一块,所以,吴昊特意安排周敏一同前往。 这到不是吴昊对这项工作不重视,相反,自从接任县长以来,吴昊还特意检查了两处最偏远的学校,工程进展效果不错,质量也没有什么问题,吴昊特意对当时的两位主管女将给予了表扬(当时,主管的副县长是周敏,教育局局长是韩莺莺)。之所以让春学副书记代表县委汇报,主要是因为自己刚接手书记,有很多事儿需要亲力亲为,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尽快的熟悉起来。 不过,现在一知道这位新上任的省里书记,对乡镇农村学校改造项目非常的感兴趣,吴昊还是打算亲自汇报一下的好, “汇报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二点,接到省里的通知后,已经把汇报材料准备好了。”周敏赶紧回道。 “这样,你把汇报的材料给我一份,明天我去省里,通知春学副书记,他留在家里主持工作,其它人员不变,对了,把李副县长还有韩局长请到我的办公室了,你也过来。”吴昊想了想说道。 虽然上面没有说“相关领导”是谁,但吴昊有一种直觉,这位新到任的省里书记有可能会亲自听取汇报。 既然是这样,那为何不赌一把呢? 在很多时候,官场就是赌场,应该赌的时候,你就得赌上一把。比如,在官场上,同样一件犯法的事情。也许你就被抓了,而另外的人就不会,这就是运气,是一场无声的赌。 同样都是县级领导,有的人就顺理成章,平步青云。比如自己,从副县长到县长,又从县长到书记,如果不是运气使然,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呀,更何况有的人穷极一生也达还到这个境地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官场上每个人都在赌,自己的命运就是唯一的筹码! 之所以要赌,那是因为对官场上的人来说,你之前是谁的人不重要,你之后是谁的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有多少利用价值能为我所用。 用时下官场上最为流行的一句话来说,被人利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而这一次徐副书记之所以被胡省长选中,正是因为他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可以做为胡在新区的代言人。 从这个角度考虑,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成为这位新书记在新区的代言人呢?完全有可能呀。首先一点,新书记初来省里,手下并没有太多的棋子可能,没有更好的人选,而自己之前与其巧遇,留下的印象,一定不会错的。还有就是县委书记的位置,如果郑书记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慷慨陈词的家伙,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或者重用呢?最重要的一点,自己这方阵营明显的与胡省长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否则胡也不会在市里的方案基础上另起炉灶的。这一点非常的重要,因为在官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第七八七赌的是命运 严格的说起来,在官场,你的官再大不是他们一条线的,对方也不买账。反过来说,你的官再小,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那也有作用。这正应了一句俗话,就是:称砣虽小压千斤。 与省里大佬比起来,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只能算个小官,但此时所占据的这个位置,还真如秤砣一般。 对于省里的这些大佬们来说,各自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链子,少了任何一个环节都不会顺畅的。 如果不是特殊的一些机会,一般的人轻易是进不了他们这个圈子。而只要进去了,同样也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那些站在圈子外面的人也许不知道,进了这个圈子里面,也不是说他们就合着一条心。他们之间相互也是有矛盾的。 但是,有一条原则是不变的,那就是不管是圈子里面还是圈子外面的人,只要有人妨碍他们的利益,这些人一定会群起而攻之的。 进一步演绎就是,圈子外面的人,只要对他们有好处,他们同样也会把他拉进来,变成自己人。这也是从他们自身利益考虑的,只有这样,整个圈子就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充满生机。 对于官场来说,任何一个官员的职位就只有一个。但是有很多人都会去抢这个位置。 为了得到,你就要付出代价,不管是金钱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既然有付出,就要图回报,要想把付出的东西找回来。不然,就不划算。 而这样的作法,显然与法律不符合,换句话说,你这是在以身试法,是在拿自己的命运在赌,是在赌命! 用赌命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吓人,但实际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因为一旦这样的作法东窗事发,你的政治生命就没有了。 当然了,大多数时候,这样的作法,是查不到的,否则,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五年以上的官员了呢?也这是为什么继续有人冒险的一个主要原因:漏网的是大多数,只有少数命运不济的,才会暴露。 既然是赌命,选定了队伍,就要跟着这个队伍走。 只要上面的人风光,自然下面的人也能潇洒。 如果上面的人栽了跟头,下面的人自然也脱不了干系,所以说,这是赌命。你既要祈祷自己不东窗事发,也要祈祷上面的人同样有好的运气。 吴昊带着手下的人,是中午到达的省里。 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省委办公厅的通知,让他们直接到省委。 接到这个电话,吴昊在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场赌有百分之六十的胜率。 到了省委,早就有人安排他们去省委机会食堂用餐。 还差十分钟二点的时候,吴昊这些人被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带到一号小会议室。 “吴书记,不会是新书记要亲自听汇报吗?”周敏一看工作人员说到一号小会议到,有些吃惊的小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就算不是新书记,也是个大领导。大家都精神着点,别给我们大青县丢脸。”吴昊小声的吩咐着,率先把腰一挺,跟在工作人员的后着向小会议室走去。 小会议室里面没有人,工作人员把大家安排好坐位后,茶水倒好,一点头: “书记今天要亲自听取你们的汇报,这也是郑书记到任以来,第一次直接听取县级领导汇报,大家不要拘束。”工作人员说完,转身从另外一道门走了进去。 “吴书记,多亏您来了,否则今天还真怕砸了,我有点紧张。”一听说新任省里的书记,第一次直接听取县级领导班子汇报,副县长李成军擦了一把鬓角的汗说道。 “不用紧张,平时怎么做的就怎么说,何况秘书长还拟了一个纲呢?但有一点一定要注意,首长的话,要记录好。韩局长,如果让你汇报,你会怕吗?”吴昊想了想说道。 “我才不怕呢,反正只是个小局长,就算是错了,那么大的官也不会怪罪我的。”韩莺莺到是想得开,直接说道。 正好二点的时候,刚才工作人员走进去的那道门被推了开来。 吴昊等人也没用谁说,马上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 最先推门进来的是省委秘书长石虎。石虎是老秘书长了,郑书记没到省委之前,他就是秘书长,五十四、五岁的年龄,头有点秃。 石虎秘书进来之后威严的扫了大家一眼,然后一回身,把身后的郑书记让了进来。 郑书记进来后,并没有急着奔向自己的位置,而是笑容满面的看了大一家眼,然后走上前来。 “郑书记好,我是吴昊,滨海市大青县的县委书记。”一看书记向自己走过来,吴昊赶紧上前一步,一边自我介绍,一边把手伸过去。 “还真是你呀,我们又见面的,不过,小吴书记进步还是蛮快的吗。”郑书记右手一伸,与吴昊握在了一起,左手轻轻拍了吴昊手背两下说道。 “郑书记,您还记得我?嘿嘿,如果不是在电视里看到您就任时的报道,我还真把您当成郑老板了呢。”吴昊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忘得了你呢,当时你可没有现在这么拘束呀。”郑书记接着说道。 “那时候不是还不知道您就是我们省里新任的书记吗,还以为您真的是老板呢,所以就……就话无遮拦了。”吴昊不好意思的说道。 两个人这番对话,最吃惊的还是省委秘书长石虎。 新书记上任这段时间以来,不是下到基层调查,就是招见相关领导,这也是正常现象,毕竟是新岗位,这么大一个省,不好好的了解一下情况怎么开展工作呢?但石虎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位郑书记与下属一见面就说了这么多话的情况呢,而且还握了这么长时间的手,而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就算是与自己第一次见的时间,也是简单的握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作为省委的秘书长,虽然名义上是总管家,实际上就是为书记服务的,除了睡觉,就算是吃饭几乎都跟着书记的后面。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省里的大佬,包括省长在内,接见下属的时候,一举一动,看起来随意,其实不然,那可都是深有含意的。 先接见谁,后接见谁,先与谁握手,后与谁握手,跟谁只是点了一下头,和谁多说了几句话,无不透露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信息,当然也可能预示着这些下面官员的未来走向。 第七八八真是个愣头青 省委秘书长石虎怎么也没有想到,吴昊这位小小的县委书记,竟然在郑书记的心里位置这么重。他也终于明白,新书记为什么会选吴昊为到省里之后,第一个接见的县委书记。 “从部队转业,副乡长做起,还不到三十岁,已经坐到了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如果说有人是坐火箭上来的,这家伙简直是坐的是宇宙飞船。说起背景,一个是当兵时属于总部直属,为此从部队回来之后,总部领导特意来请他回去,据说当时来的还是两位将军。背景之二,就是吴昊书记,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竟然无意中救命了江洪申的独生女,为些江洪申认他为干儿子。当然了,这家伙可能天生的就是个煞星,还没从部队回来,滨海的张华书记就倒在他的手里,据说还不止张书记一个人,滨海警备区的政委赵双河,也是因为他的原因而降级的。”在书记决定要召见吴昊的时候,手下已经把尽可能详细的资料送到了石虎的办公桌上了。 石虎看着吴昊的背景资料,并没有太多的吃惊,只是暗叹这家伙命好,傻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但石虎秘书长并不看好他。 如果有人问,官场什么样的职位可以称得上万金油,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说秘书长。 “秘书长”无疑是特殊的职位,坐上这位置就意味着最自然的接触各路人马,看到、听到、了解到一般人无法了解的事实,很多时候,就算是自己的老板都还没有听到的消息,他先知道了。原因吗,老板毕竟是老板,身份在那呢,不是一般人都接触得上的,而秘书长则不同了,三六九流,无所不能,消息当然灵通的多了。 秘书长的作用远还不止是这些。还要做到八面玲珑,四面见光:必须在最需要的时间、地点随时出现,也就是官场最为专业的叫法,叫做消防队员;又得随时准备留守,也就是守门员;把一切看在眼里,从这一点上说,又是最清醒的参与者;同时,也是最“近视”的局外人:看到不应该看的,就当没看见,就算是烂了,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正是这些需要,所以,不管哪一级的秘书长,对官场上的人脉和判断,有一种其它人无法比拟的能力,说得通俗一点,就是看人非常的准,凡官场中的人,只要聊上个三、五句,研究一下对方的背景,就能大体上判断出是不是潜力股。 正是这种能力,虽然还没看到吴昊,就让石虎在心里已经把他给否定了,石虎并不看好吴昊。 因为从吴昊的这些资料中,他猜测,之所以这位吴昊能够坐着飞船上来,无非是专营取巧,或者投机取巧:如果不是他把张华搬倒,不论是吴天明,还是江洪申,绝对不会上位这么快的,或者说能不能上位,也要划上个问号。 而作为回报,有职责范围内,别说是坐飞船了,就算是光速,也是有可能的,但也只能是在滨海书记和市长的职责范围内,职责范围内的天棚,就是县委书记,再大,就不是滨海说了算了,所以,石虎判断,这位吴昊,仕途已经走到头了。(其实,石虎这样的判断并没有错,因为手下的人并没有把他是因为什么、如何搬倒张华书记的前因后果写上,为了一个县委书记,石虎也不可能深究。如果他要知道吴昊为什么搬倒张华,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判断的。) 当然了,还有一点,也是石虎认为吴昊仕途走到尽头的一个原因,就是家伙在什么也不是的时候,竟敢出手搬倒张华。 这说明什么?说明吴只是个愣头青。 愣头青是指某人做事情没有脑子,或不动脑子,从来不对事情的内容性质是非曲直等情况做分析判断就盲目采取行动,结果,因为用于行动的手段和事情发展的状况相矛盾,最后将不起眼的小问题变成了后果严重的大问题,好事变成了坏事。当然了,也可能是相反的结果,就是把坏事变成了好事。但不管是好事变坏,还是坏事变好,这两种结果,都是一种巧合。因为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不管天不管地的愣头青,用一句俗语来说,愣头青就是个雷,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爆炸,也说不准会炸着谁。 这样的人只能是利用一下,完了就完,因为谁都怕死,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坑进去。 但当看到郑书记一见到吴昊的情景以及两个人的对话,石虎突然意识到,这一次自己真的马失前蹄了。 他马意识到,手下的给自己收集的这些资料不全面,同时也怨恨自己的大意,竟然没有提醒手下。 “石秘书长,你不知道了吧,我与吴昊还真有一段渊源呢。”石虎虽然面沉如水,一点也没表情出自己内心的惊讶,但郑书记还是笑着把与吴昊认识的过程简单的讲了一遍。 “郑书记,我要是知道您的身份,就算再借我两个胆儿,我也不敢那么放肆呀。”吴昊赶紧说道,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你那不叫放肆,是肺腑之言,我可是被你的这番话给震醒了。吴昊,把你手下的兵介绍一下吧。”郑直笑着说道。 吴昊赶紧回身,把自己手下一一介绍给书记和秘书长。 听完吴昊介绍后,石虎先来了一个开场白。虽然省里已经下发了文件通知,但石虎还是把这一次要听汇报的内容强调了一遍,然后看着郑直书记: “书记,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开始了。吴昊,你们谁先汇报?”郑直看着吴昊问道。 “郑书记,石秘书长,有关我们大青县乡镇农村学校改造项目情况,我想还是让亲身经历者、我们大青县的教育局局长韩莺莺汇报最合适。因为她对乡镇学校情况最熟悉,也最了解,说得也最具体。韩局长汇报不到的地方,由我们几位来补充,这样可以吗?” 吴昊的话一出口,还是把石虎吓了一跳,原本刚刚在心里把他那个“愣头青”的烙印打消,此时不得不又给重新的烙了回去。 第七八九千秋功德 石虎秘书长之所以被吴昊的话吓了一跳,那是因为这家伙竟然让手下的教育局长向新任省委的郑书记汇报,而不是县委书记的他。 说得好听点,你是个愣头青,说得不好听点,你就是个白痴、傻缺! 向新书记汇报,这个机会那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全省上下,不知有多少人盼个眼睛红。 给新领导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无疑是在为自己的仕途铺路,而这家伙可到好,竟然把唾手可得的机会一句话推掉了,这不是脑袋进水了吗?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当着省委新来的书记面,把手下的县教育局局长推到前面,而作为县委书记的你,大吃吃坐在那里装老大,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这谱摆得有点太大了吧?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位新书记了? “吴昊书记,你认为由教育局长汇报,合适吗?”不等郑直说话,石虎有些绷不住劲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吴昊问道。 “秘书长,吴书记说的对,教育局长最了解情况,而且是第一手资料,可以让她汇报。”郑直到是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 “秘书长,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实话实说,在乡镇农村学校改造工程中,我只去过偏远的几所学校,而且还是在项目完成之后去的,而韩局长就不同了,这一年中,她坐在办公室的时间不足四个月,几乎是与项目工程人员同吃同住,对基层的情况不止是了解,更是亲身经历,所以她最有发言权,也最知道那些农村的孩子最需要什么。”一听石虎这么说,吴昊有些忐忑的赶紧解释道。 “噢,是我多虑了,小韩局长,那就开始吧。”郑书记这么一说,吴昊再一解释,石虎微微的一笑道,并歉意的对吴昊点了一下头。 韩莺莺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吴昊会点自己的将。 在吴昊说出让自己汇报的一瞬间,韩莺莺还是紧张得鼻尖的细汗都泛了出来,好在后来石虎与郑书记、吴昊的这番话,让她稍微的缓解了不少。所以,石虎秘书长一发话,韩莺莺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吴昊。吴昊也正看着她,目光中那份鼓励,让韩莺莺心境一平,随即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微微的一笑说道: “下面我就把我们大青县乡镇农村中小学校综合改造项目情况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有不足之处,还望各位领导多加原谅,因为第一次面对这么大的领导,心里……有压力。”韩莺莺说到这儿,十分坦然的望着郑直和石虎,笑了一下然后把手中的稿子一放,并没有看,语速平稳的讲了起来。 说起来,韩莺莺还从来没有这么自如过,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许的紧张,可说着说着,就如是身在工地一般,忘了面对的是省委的大佬。 一串串详实的数字,一个个动人的故事,从初期的投入,到全县乡镇农村学校项目完工、验收,花了多少钱,改造了多少座校舍,补充、更换了多少设施,在工程中,那些农村的学生家长如何不要工钱义务献工,收工后拉着自己回家吃饭,工程完工后,老师和学生第一次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相互拥抱着激动得痛哭的情形,韩莺莺讲到情浓处,讲到老师学生相互拥抱着激动痛哭的场景时,韩莺莺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韩莺莺汇报完之后,有那么一刻,谁也没说话。 “讲得好!小韩局长,我都被你给感染了。你们做了一件千秋功德的大事儿,这才是我们基层工作最需要的。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我们不只要停留在口头上,更要落实在具体的工作中,你们为我们全省开了个好头,做出了表率,最关键的是,能够动员社会力量,利用社会的爱心,共同完成这项工程,也为我们今后全省乡镇农村学校改造,指出了一条可行之路。秘书长,回去后,让秘书处的人下去,把小韩局长的汇报材料整理一下,上升到文件高度,在全省推广一下,同时,也要研究一下,对那些有公益心的企业家和民间人士,应该给予一定的鼓励和奖励。什么是正能量?不是你说几句时髦的话,不是开几次大会,更不是请几个明星,举办几场演唱会,而是这种脚踏实地的工作,是这种不忘初心,是这种不计得与失,是这种默默奉献。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干部呀。秘书长,通知在家的常委,今天晚上七点,召开一次临时常委扩大会,把几位副省长全都扩大进来,让小韩局长给我们这些领导们上一课吗,让大家都受受教育。晚上还有别的安排吗?如果没有,我就陪着这几位基层的同志一起吃个饭,请子杰副书记还有组织部关明部长、宣传部的明英部长参加。 今天的汇报就先到这儿,秘书长,你带他们几个先休息一会,然后跟秘书处的人接一下头,吴昊书记,你留一下。”听完韩莺莺汇报,郑直率先鼓掌,稍微的沉思了一下,当即做出了指示。 听完书记的这番话,秘书长石虎还由得眉头一挑,他终于明白,这一次的召见,应该是这位新书记深思熟虑的一次上任宣言。 在这之前,石虎还真没有太看清楚这位新书记头三脚怎么走。 中央之所以这一次空降郑书记到江东,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上面不想看到一家独大的局面。 胡洲省长说起来,在江东省是老资格了,从基层的科员做起,一步一步走到省长的位置,也算开创了江东官场的一个奇迹。要说能力吗,还是可以的,否则上面也不会继续用他,但正是长期位居江东,也因此让胡不自觉中产生了一家独大的心里。而胡盘根错节的关系和圈子,更是让上面不满,所以才有了郑直的空降。 第七九O人生如茶 石虎知道,蛰伏了这么长时间的新书记终于要出手了。 从郑书记听完汇报的讲话中,石虎已经嗅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因为这个讲话看着只是个小范围内的、听完汇报后的总评,但作为秘书长的石虎知道,新书记是以这次听取汇报为突破口,在向外发声。 也正是从这个讲话中,石虎大体上摸清楚了新书记未来的执政理念,意识到那些靠夸夸其谈上位的官员怕是好事到头了,而实G型的官员将得到重用。 虽然说胡洲深耕江东几十年,但他的一些作法,还是被一些高层所反感,比如任人唯亲,比如重用那些夸夸其谈的官员,比如面子工程,比如形式Z义等等,就算是石虎也是有些看法的。 而郑书记所说的请几个明星举办几场演唱会就算是宣传正能量了,这件事儿还真是有所指的。 正是胡洲的儿子胡车(大家顺嘴,直接叫他胡扯),打着宣传正能量的借口,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邀请了一帮二、三流的明星、歌手,在省大剧院搞了几场演唱会,最后被一名已经退为二线的人D副主任给捅到了国家文明委,被文明委点明批评,最后是原省委的宣传部长背了这锅,提前三年退居二线。 其实,胡扯不这样拉大旗做虎皮,这种商业演出只要不涉黄也不会引起非议的,关键是胡大公子除了从这几场门票收入中赚了一大笔外,宣传部门竟然以宣传正能量的名义特批了二百万的宣传费用。 如果不是这件事,郑直能不能接这个书记,还真不好说,因为胡洲算起来,从副省长到省长,已经在江东干了近十三年,按着资历,怎么着也应该给一届书记的。 郑直与吴昊谈了些什么,除了两位当事人外,就算是石虎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还是引起了石虎秘书长的注意,就是吴昊在书记的办公里汇报工作的时间,竟然超过了四十分钟。 差二分钟五十分钟的时候,吴昊才从书记的办公室里出来。 还是在郑直书记初来省委的时候,石虎特意注意一下这位新书记接见省、市市领导时候的时间,当然,说起来,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工作积累下来的经验。虽然不清楚书记和领导谈话的内容,但还是可能通过这些时间的统计,体会出一些有意思的韵味来。 按着习惯,来新书记汇报工作的这些领导,一般情况,没有超过半个小时的,在吴昊之前,最长的应该是新任宣传部长朱明英了,郑书记接见朱明项时间有四十分钟。 从郑书记到了省委后,石虎就特意的在笔记本上设计了一张表,就是书记接见某个人的时间,但印象中,超过四十分钟的,除了朱部长外,没有第二人。也正是这个时间,说明朱明项在郑直心目的地位;也正是这四十分钟,让二选一的宣传部长位置,朱明英脱颖而出。 而今天这位小小的县委书记竟然在书记的办公室里汇报的时间超过了朱部长,更是达到了超长的四十八分钟,石虎秘书长怎么可能不惊讶呢? 这些年的秘书长生涯的经验,石虎悟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领导谈话时间的把握,那是很有政治智慧,也极其微妙。从朱明英的四十分钟,石虎已经得到了证实,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 虽然此时,秘书长还不十分清楚,对吴昊的这四十八分钟,是不是同样有所意味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位年龄不大的县委书记,又要坐一次飞船了。 一想到这儿,秘书长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怎么糊涂了呢?原来是滨海新区呀。” 一意识到这一点,石虎不由得又是一阵的感慨。 “说起来,这个吴昊还真不是个愣头青,有点本事,是个人才。” 从书记的办公室出来,吴昊还是很懂事理的来到石虎秘书长的办公室打了个招呼,这让秘书长心情很好。 “来,小吴书记,听说你对茶道很有研究,品品我这龙井,是明前的还是雨前的?”石虎从秘书的手里接过茶来,一边往茶杯里放一边说道。 吴昊赶紧起身,从秘书长的手中把茶业接到自己的手里:“秘书长,还是我来吧,您先坐儿。说起来,对茶业我也是一知半解,跟您比起来,还真有点班门弄斧了,说错了,您可别笑话我呀。”吴昊说着,拿起茶叶来,轻轻的闻了闻。然后把热水倒进两个装有茶业的透明杯子里,端起其中的一杯,借着窗外的光线,一边轻闻着茶香,一边仔细的看着杯子里在热水中上下翻涌着的茶叶。 石虎口中的雨前茶,指的是谷雨前,也就是每年四月月五日以后至四月二十日左右采制用细嫩芽尖制成的茶叶。雨前茶虽不及明前茶(清明前采摘的茶)那么细嫩,但由于这时气温高,芽叶生长相对较快,积累的内含物也较丰富,因此雨前茶往往滋味鲜浓而耐泡。明代《茶疏》中谈到采茶时节时说:“清明太早,立夏太迟,谷雨前后,其时适中”。这说明清明后,谷雨前,确实是最适宜的采制春茶的季节。民间有一种传说,就是明前茶是茶中的极品,雨前茶是茶中的上品。 雨前茶之所以闻名于世,因为这时候的茶叶,叶身薄而短、香气扬、味微苦,性强质重。 而与之对就的明前茶,顾名思义,就是清明节前采制的茶叶。这个时间,受虫害侵扰少,芽叶细嫩,色翠香幽,味醇形美,是茶中佳品。同时,由于清明前气温普遍较低发芽数量有限,生长速度较慢,能达到采摘标准的产量很少,所以又有“明前茶,贵如金”之说。 清明前茶氨基酸的含量相对后期的茶更高,而具有苦涩味的茶多酚相对较低,这时的茶叶口感香而味醇。再者清明前茶较少受到农药污染,特别是早起的春茶,更是一年中绿茶品质最佳的,因此诸多明前采制的高档茶叶特别受到茶友的青睐。 请吴昊品茗,石虎秘书长不是随便说说,有着自己的目的。 人与茶,茶与人的关系历来是一种水乳J融的境界,故有茶如人生、人生如茶、佳人佳茗等等之说。 第七九一约见江雅杰 说起来,石虎对茶道还是颇有研究的,深知茶道即人道,品茶即品人这个道理的。他就是想借此探究一下,吴昊人品和能力。 常言说,人有万象,茶有千面。 茶可以分三、六、九等,人又为何不是如此呢?这是品质决定的,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真正的好茶经得起沸腾热水的考验,真正有品质的人,同样也要能承受尘世的侵蚀,眼明心清,始终保持着天赋本色。 泡一杯清茶,茶在杯中,上下漂浮,香气四溢,初看上去平实无奇,若想分辨其优劣,还得需用心去品。 著名散文家三毛有一句名言,她说:“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如微风”。 如果以此标准来衡量人,滋味又岂止三道? 石虎深得三味,也正要借茶品来试探一下吴昊的人品。